宁卫东推着车子出了月亮门,到前院正想往大门外走。
刚才他心里已经有了合计,打算先去民康胡同附近转一圈,看还能不能引出更多记忆。
同时,心里也有了一些头绪。
却在这时,前院路大爷正好从门里出来,手里抓着一团揉皱的报纸,大概是要上厕所去。
瞧见宁卫东推着自行车,不由得诧异道:“卫东,晚上还出去啊~”
宁卫东脚步不停,笑呵呵道:“有点事儿~路大爷,先走了啊~”
路大爷退休后二儿子接班,大儿子当初考上中专,工作相当不错,闺女也嫁人了,退休以后70%开资,他原先是七级工,一个月八十多块钱,现在也有五六十一个月,比一般上班的挣得都多。
宁卫东心里有事没功夫闲扯,说话间已经出了大门。
“这小子~”路大爷原想问问,宁卫东对白凤琴的印象,到他这个岁数,乐意给人撮合。
没成想宁卫东跑的比兔子快。
到外边,宁卫东踩上脚蹬子,一个垫步车子滑行起来,翻身坐到鞍座上,脚下用力一蹬,传出哗啦一声,车链子摩链子盒。
宁卫东猛蹬几下,车链子紧绷起来,摩擦声便没有了。
出了胡同,来到阜成门内大街。
快七点了,路上的人不多,买卖也大多打烊关板儿了。
顺着暖黄色的路灯,宁卫东几下就到了下午挖钩机干活的地方。
马路右边黑漆漆一片,拆迁的范围内人都搬走了,这年头也不讲究围挡,就那么摆着。
靠马路边的院子拆了大半,腾出一片空地。
挖钩机和卡车就地停着,在旁边支着一盏灯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