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深瞧着阮沅吃相一点都不优雅,好似回到了小时候,她也是这般随便吃着,每次他提醒让她注意吃相,她总是嘴里包着一小口,囫囵反驳:“在你面前,我注意干嘛。反正没人要我,你也不会不管我。”
傅景深想到这,眸色渐渐深了起来,有意望着阮沅,见她已经放下了碗筷,可保温壶的东西还没有吃到三分之一。
傅景深蹙眉,“你吃这么少?”
阮沅摸了摸自己的胃,语气淡淡地:“胃不好,吃不了太多。”
傅景深神情一滞,盯着阮沅那张精致的脸蛋,没有半点变化,仿佛说的是别人的事。
“阮沅,你这几年是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的?”
傅景深说这话的时候嗓音里带了几分恨铁不成钢,又多了几抹不易察觉的心疼。
阮沅好看的眸子寡淡地望着傅景深,在他的审视下,轻描淡写的回应:“跟你有关系么?”
阮沅身上浑身是刺,一凑近就会被刺出血。
傅景深看了好几眼阮沅,在她透着薄凉的目光下缓缓出声:“嗯,跟我没关系。”
傅景深离开的时候,眼里带着无力和失望,那神色跟当初一模一样。
阮沅背倚靠在病床上,侧着身子望着窗外朦胧的夜色,唇角扯出淡淡的弧度,呵,她是挺让人失望的。
……
翌日,周女士不知道从哪得知的消息,火急火燎的赶到医院,瞧着阮沅腿上的石膏,脸上满是心疼。
“阮沅,我看你是真不让人省心,在我眼皮子底下都能摔伤,要是没在京都,你不知道得多疯狂……”
阮沅头疼得不行,小脸皱了又皱,眼见着她们家这祖宗要越发得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