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沅再醒过来已经天亮了,早晨的阳光洒进来落在床头,落在傅景深身上,发丝上,笼上一层淡淡的光晕,暖暖的。
阮沅一眨不眨地望着傅景深,睡着的傅景深没了醒时的锋锐,理智。他睡颜着实乖巧,像小孩,安安静静地靠着床。
鼻梁高挺,薄唇饱满半抿,只是眉间半皱着,似有愁绪萦绕,阮沅不忍,伸手轻轻碰了碰傅景深的眉宇,想要替他抚平忧愁。
阮沅的指尖刚触上就被一只大手给握住了,刚还睡着的人半点无害的人此刻睁开了眼,直勾勾地落在阮沅的脸上,似要将阮沅刻在脑子里。
阮沅被傅景深的眼神骇到,傅景深也察觉到了阮沅有那么一秒的害怕,默默地换回了平日的温柔,半勾了勾唇,故意逗她:“阿沅,可是觉得为夫魅力过大,一大早就被勾了魂。”
阮沅的手本就被傅景深握住,那只大手不断传来热源,又对上傅景深那满脸的挑逗,阮沅再怎么也拦不住,即使两人做了最亲密的事,可有些时候,阮沅还是那副懵懂无知的模样。
此刻更甚,瞪着一双黑不溜秋的大眼睛,半咬着唇,那一副委屈巴拉的可怜样,又怎不让傅景深心软绕指柔呢。
罢了罢了,这辈子是栽在她手下了。
傅景深想到这,认命地叹了口气,抬手碰了碰阮沅的脑袋,见烧退了心下才松了松。
“可有事跟我说?”
傅景深瞧着阮沅眼眶红红的,似有委屈落在肚子里想要吐出来,傅景深小心问了出来。
阮沅一把抱住傅景深,脑袋搁在傅景深的怀里,听着他胸膛埋着的那颗心沉稳地跳动着,阮沅稍微冷静下来。
她做了噩梦,倒不是什么吓人的,可总归有些真实,梦里阮徐恩疯了似的朝她扑过来,想要同她同归于尽,她躲闪不及,想要呼救却发现喉咙被堵住了一般,发不出一点声响。
再一转就是阮徐恩不停地在她耳边提她该死,说她阮沅最不该活在这世上。
阮徐恩的表情太过狰狞,阮沅多少还是有后怕。
最后一幕便是阮徐恩朝她肆意的笑,然后转身跳入了江里,阮沅想要拉没拉住。
阮沅回忆到这,心交颤了颤,她不知,她为何做这样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