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庆走了。
用袖里乾坤带走了他那个院子和院子里的所有东西,以及那只格格不入的羊。
今日天色微沉,时而有蒙蒙细雨从天上飘落而下。
不过皇城依旧喧嚣。
似乎没有因为余庆的离开,而有半分不同。
他驻足皇城门口良久,伸手感受着天空洒下的蒙蒙细雨,饮上一口烈酒,背过身去,离开了这座他待了二十年之久的城市。
也带走了插在皇都地底的那把长剑。
长剑普普通通,看起来还有些锈迹斑斑,被余庆收回了袖中。
没有人知道这把长剑是什么时候插的,同样也无人知道,这把长剑在这时被拔走了。
众人只知道,此刻的皇都地底传出一声剧烈轰鸣。
好似有一股压制不住的力量,即将破土而出。
余庆没有看一眼。
他从来不是圣人。
他待在这里,可以爱屋及乌去守护。
可若不待在这里……
一切,与我何干?
绵羊也没有看一眼,只是用幽怨的目光看着余庆,表示肚子又饿了。
余庆随手拔了一棵狗尾巴草,塞到了它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