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面的张教授这时候却看不到陆炎激动的样子。听着电话里出现了一阵的沉默,还以为是自己刚才说的基础设施建设的问题让陆炎有点失落,于是接着说道:
“陆镇长,基础设施建设并不是阻碍矿山开发的大问题,从国内外的情况来看,好多矿脉都是分布在交通不便,自然条件很差的地方,好多矿脉分布的地形条件比界岭村还要差上很多。只要是具有开采价值的矿产,基础设施都不会成为矿产开发的阻碍的。”
听见张教授在电话那头说话,陆炎这才从狂喜之中回过神来,“谢谢张教授,这段时间你们辛苦了,我代表四道沟人民感谢你们。”
“哈哈,陆镇长这话说的就客气了,矿产勘察本身就是我们的工作,这还有什么感谢的。”张教授笑着说道,不过紧接着话锋又是一转:“要真的感谢,还要感谢你给我介绍的白志芳同志,在这次矿脉的勘察过程中他可是出了大力的。这个同志在矿脉勘察方面有着自己独特的能力,胜过了现在先进的仪器。说实在的,要不是这次有他在,我们能不能发现这个矿脉还是两说呢。”
陆炎又道了几声感谢,了解了一些有关矿脉方面更加详细的情况,和张教授约定两天以后两个人呆上矿藏的样品一起去向县委书记任建军汇报的事情,就挂了电话。
张教授所说的白志芳,就是界岭村人眼中的“二杆子”白老二,听见张教授这样夸赞着白老二,陆炎心里不禁暗暗庆幸。要不是当初自己执意要去白老二的家里看一看;要不是自己当初和白老二的那一番长谈;要不是最后要走的时候自己跟着白老二去了大树底下。就不会有今天这个矿脉的发现,这个秘密也许就会一直埋藏在白老二的心里吧。
人生就是这样,有太多的要不是,其实每一个要不是都是一次机遇,成功与否就看你在机遇面前做了如何的选择。
陆炎开始庆幸自己的运气真好,心里也已经开始憧憬着这个矿藏开发之后四道沟镇将会有一个什么样的面貌。
由于这次矿藏勘探还带着点保密的性质,在没有最后确定矿产要实施开发之前,勘探的结果还暂时不宜大范围的公开。虽然陆炎内心已经忍不住地狂喜,但是镇班子里的人暂时却谁也不能告诉。
陆炎关上了办公室的门,又走到里间里,这才拿出来手机,拨通了县委书记任建军的电话。
任建军似乎是在开会,接起了陆炎的电话的声音很小,旁边还有人说话的声音。陆炎在电话里简要地说着界岭村矿产勘探的情况,刚说了两句,任建军就说你先等一会,然后就听见凳子的响声,似乎是任建军起身走了出来。
过了半分钟的样子,电话里才又一次传来了任建军那洪亮的大嗓门:“什么个情况,你详细地说一遍。”
陆炎在电话里又把刚才张教授说的话重复了一遍,电话那头的任建军听得很仔细,一句话都没有插嘴。直到静静地听着陆炎把所有的情况都说完,任建军才在电话里平静地说道:“陆炎同志,祝贺你。”
这短短的七个字,却包含了无数的含义。听到任建军说出这几个字,陆炎的眼睛一下子湿润了,这段时间所有的辛苦和辛酸,一下子全部涌上了心头,这时候他才感觉到了自己很累。
“谢谢您,任书记。”陆炎有点哽咽地说出了这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