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知道,这又是钓鱼执法。
郁梨抬手奋力一推,夺门而出。
傅瑾时勾手重新揽她回来,夹在臂弯下,俯瞰她,依旧没什么表情,“今晚不运动了。明天出海观鲸,浪大风冷,你好好休息,养足精神。”
郁梨望进他眼底,“傅瑾时,你会让我出门?”
“确实不会。”傅瑾时搂她转身,反手关门,“我带郁梨出门,不带你去。”
神经兮兮的。
郁梨皱紧眉,傅瑾时不是跟人吊儿郎当开玩笑的性子。
很多时候,他肃穆到让人觉得无趣。以前萧达跟他汇报,偶尔冒出一两句冷幽默,她旁听的忍俊不禁。傅瑾时面无表情,目光严肃又冷峭,盯的人头皮发麻,手脚拘谨。
“郁梨不想去,委派我代表她。”
她眼底九成九不信任,只有一分试探忍不住。
傅瑾时嘴角有笑,眼睛殊无温度,只催促她去洗漱,“只要你明天起得来。”
……………………
在冰岛出海观鲸,并非每次一定能看到鲸鱼,天气,时间,地点都会影响鲸鱼出现的概率。
每年,最佳观鲸时间是四月到十月,如今十二月也能看到,但鲸鱼出现的种类就会不同。
郁梨一大早醒来,傅瑾时并不在房间。
她洗簌后下楼,院子里闹哄哄,佣兵们正在往车上装东西。傅瑾时身上冲锋衣套羽绒服,在门口躬身穿鞋。
门外夜色深冷,玄关灯光白亮,他介于黑暗与光明之间,郁梨只看清他灯光披洒的这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