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日,木兰难得没有睡好。
她自嘲说:“我竟是司马昭?”
据说高平陵之变前一日,司马昭根本夜不能寐。
他哥司马师却跟没事人儿似的,直接呼呼大睡,第二天抄起刀就干。
可见,这兄弟俩心理素质迥然,司马昭给司马师提鞋都不配。
她翻了个身,深吸了一口气,听着外面滴漏之声,终于沉沉睡去。
结果梦中还是白天歃血为盟的情景,而梁治就像一条恶龙在旁边看着她。
她握住萧映的手:“你抖什么抖?”
“谁抖了。”
“你看你说话都结结巴巴的。”
萧映强提着气:“胡说。”
木兰叹气,他们也许有的选,实在不行还有最后一条路,逃到南朝去。
非大一统王朝就是有这个好处,总有一条后路。
可萧映真的不一样,他只能破釜沉舟了。
他们这些人,要么为了自己、要么为了家人、或者是为了家族,但也是或者的家人和族人。
可萧映只孤独一个人,说是为了报仇、为了复国,但再怎么样,那些人也活不过来了。
她忍不住劝过:“何必如此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