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舟车劳顿,洛阳已经入冬了。
纷纷白雪落满街头,满是萧瑟肃杀的气氛。
萧映站在院子里面,不过是站了片刻,肩头上也满是雪花。
他在温暖的长江之南长大,这北方的寒冬,他其实也适应了很多年。
当然,建康的冬日也很冷,而且南方阴冷潮湿,与这北方的人不可同日而语。
只是年少的他,一到冬日都是在母后的宫殿当中。
炭火生的足足的,炉火微红、茶香四溢。
他坐在殿中,和大哥一块儿品读古人的诗句,时不时看着窗外。
烟波浩渺,偶尔也有微雪,但没有那么大,湖面也不会冻结,更加不能在冰面上走。
“这点雪根本不算什么。”
一个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木兰披着斗篷,身上也落了一层雪花。
她走过来:“我们怀朔的雪才叫真的大,铺天盖地、白茫茫一片。天地之间除了雪,仿佛别的什么都不存在了,就连人也不存在。“
她走到萧映身边,两人并肩而立,忽然不约而同地都伸手掸了掸对方身上的雪。
两人都是一愣,而后也笑了。
木兰突然戏精上身,说了一句:“霜雪吹满头,也算到白首。”
虽然他俩都一把年纪了,这酸溜溜的诗句配过来倒还是有些应景。
“你还会作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