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南朝的百姓,就真的不想?”
也不是六镇才有血性吧。
真被逼急了,谁都得殊死一搏。
花雄的脑子里想起几年前,韩凌一刀砍下那狗官的头,开仓放粮的情形。
即使好几年过去了,在他的记忆中依旧鲜亮如初、毫无逊色,仿佛昨天刚刚发生过。
“可是,阿姐,这里……这里是南朝啊……”
他们是大业的人,这里的百姓真的能听他们的?
就像,他们也不可能听柔然的啊。
“南朝怎么了。”木兰拍拍他的脸,“你的脸上写了大业两个字么,你走在大街上,分得清谁是南人、谁是北人么?”
他们和柔然不一样,他们本来就是一家人。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只有皇族才在乎谁是皇帝、谁是对手、天下姓谁的。
老百姓么,谁给他一碗饭吃就行了,谁操心这些咸淡。
“姐。”花雄张大了嘴,“你……你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啊?”
最早,六镇起义,大家可以说都是满腔热血,也是不管死活了。
并不是为了功名利禄,不过是为了给自己、也给家人求一个活命的机会而已。
若说为名为利,甚至说为了六镇的荣誉,阿姐都已经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