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想到会有追兵,还是那个本该被方措灌倒在酒吧里的英招。
她现在杵在那片黑暗面前,双目清醒,脸色比旁边那棵早已枯死的杨树树皮都白,没有一点酒劲上头的意思。
隐看着她,咬着牙绷着脸,突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低头看向了方措。
那眼神像是吃惊,像是怀疑,又像是不敢置信。
尽管方措竭力冲她摇头了,隐却没有理会,重新看向英招。
“你想都别想。”她说,“你果然把方措洗脑了……你让他骗了我,我就知道。黄鼠狼!”
“哎,造谣犯法的。别乱说啊。”英招有理有据道,“我不是喜欢耍阴招的人。洗脑这么损的手段,我也不会用。我都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温柔似水像大众情人一样感化他的好吧。”她接着滔滔不绝道。
“你对我误会怎么就这么大呢?嗯?武装兵?你们这群只知道和野狗抢资源动不动就要开枪的,大概率也不会懂亲嘴要怎么亲才能让人欲罢不能,做.爱要怎么做才能爽到下不了床,你这样怎么留住你的爱人呢是吧——”
“闭嘴!”
英招就闭嘴了,笑吟吟往旁挪了一步,不动声色和祝郁一起,一左一右把隐包围在了中间。
这个角度,倒是可以看见方措的脸了。
他被防护服里的注射系统注入了神经药物,现在正在人肩膀上颤颤巍巍地抬头看这边,脸色惨白,嘴唇却被咬得发红,迷蒙着水雾的眼睛里满是错愕。
估计也没想到自己费尽心思灌倒的人会这么活蹦乱跳地出现在这里。
英招就冲他抬了抬眉毛,嘴里的口型是“别怕”。
她俨然一副隐才是罪魁祸首,自己是大好人的姿态。谁看了不给她颠倒黑白的能力竖一个大拇指?
“对,你好好表现表现,免得一会儿把人带回去了他却不承你的情。”祝郁在脑子里悠悠地说。
英招回他:“怎么会,而且我也犯不上表现给他看。事情好歹他方措但凡智力正常都该分得清。要是分不清那说明我救了也是白救,还不如在这儿把他俩灭口得了!”
祝郁笑了:“那还是算了吧,杀人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