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坐下来拿到菜单,我还在回想他在门口那一抹笑容。
流浪者敲敲桌子:“想什么呢,不点单了?”
兰巴德是城里最大的酒馆,菜单上的条目品名琳琅满目,我把菜单竖在桌子上看的,闻言动了动脑袋,一条没看进去的菜单往下滑了滑,视线里露出对方半个脑袋。
我用它挡着大半张脸,嗡动嘴唇:“刚才……”
流浪者摘掉帽子放在旁边的座位上:“嗯?”
“刚才,你是在和我玩笑么?”
意料之外,流浪者承认的很果断:“不可以吗?”
我缓缓将菜单挪回原位,片刻后,再让它幕布般落下:“我可以教你‘小流’么?”
“……什么鬼称呼,不行。”
菜单上升,落下。
“前导师突然被查出来学术造假,是小流举报的对吧,你们刚才就是在说这件事吧?”
“都说了不许叫那个鬼称呼。是我做的。”
菜单上升,落下。
“小流是为了帮我出气才这么做的么?”
“哈?!少自作多情了!”
我点点头,菜单上升……哎?
一只细长的手指闯入被菜单局限住的视野,用力往下一按,被塑封的菜单平磕在桌面上,“啪嗒”一声。
缺少阻挡,流浪者黑透了的整张脸都暴露在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