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问题一出,因论派的学生们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你一句我一句聊了起来。
我也这才知道,他们很可怜的,是和流浪者一个班的同学。
是的,虽然我喜欢小流,我也要说,和他分在一个班,这些人好可怜。
流浪者算是插班生,在教令院里不能说少见吧,只能说凤毛麟角,近百年都没有一个的那种。
教令院也是要以学识服人的,按理来说突然在高年级出现了插班生,总要有些眼高于顶的去当个炮灰撩一撩虎须,更何况流浪者插班的时候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入学了,好多天过去一次课都没上过,一经出现肯定要被排挤。
然而现实是,他一周前去报道,就以一己之力排挤了整个班级。
课是一节不落的,他还会在课堂上积极发言——虽然发的言都是因为讲师说的错得太离谱他看不下去了,还因此和因论派一个学者发生口角争执……单方面的对方在狂怒,他在连嘲带讲,五百年内的七国大事件如数家珍,跟他亲历过似的。最气人的是当场一翻史料,哎,还真对得上。
我听得津津有味,他们讲得愈发低落,差点把我的仙贝炸糊了,摊主末了把食物递过来,深沉劝告:“同学你千万不要光看表面,觉得他长得好就起了心思……阿帽同学他,性格超糟糕的啊。”
你劝晚了,不讲理的爱情已经把我硬控在他身上了。
“嗯,我知道。”我淡定的接过来。
我知道他嘴巴毒,性格糟糕,不过换个角度来看……挺可爱的,不是么?
这话我没说出来,我怕讲完之后,因论派的未来栋梁就要当场心梗而亡。
打听到了流浪者的班级,我心情颇好,味道不怎么样的稻妻小吃也吃得津津有味,尤其是干过头的干烧香鱼,做的时候没把握住火候边缘都有些焦黑了,带着一股子晦涩的苦味,照理来说我是不会喜欢这种味道的,吃的时候却觉得刚刚好。
总比烤鱼忘记去内脏烤出来的香。
走马观花的行在人群中,还碰到了被邀请来城里的迪希雅和坎蒂丝,停下来聊了几句,被迪希雅推荐了几套她常用的化妆品。
“今天城内真热闹呢……”我感慨着,在卖木雕摆件的摊位前停驻,买了一绿一蓝两只蕈兽摆件。
不知不觉,我脱离了热闹的人群,走上熟悉的通往智慧宫的小路。
人们都在下面加入庆典狂欢着,学者也不例外,智慧宫前只有尽责职守的三十人团佣兵在站岗,一如既往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