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衡昏昏沉沉不知睡了几个昼夜,幽幽转醒时被天光晃了眼睛,胳膊沉重地像是灌了铅,胸口倒是不疼。
心脉处有一道熟悉的神力护着那颗脆弱的心脏。
“阿娘……”他把头埋在枕头里,呜咽出声。
可这时察觉到不对劲,枕头上泛着一股皂角味,不是平日他睡的那个药枕。
他警惕地环顾四周,没有闻到药草味,发现这不是燕回房间,倒像是神瑛台的客房。
自打他进神瑛台以来,跟和燕回八字不合一样,大伤小伤不断,索性和燕回挤一挤,和药房挨得近些——这是燕回的说辞。
他也没多想,觉得有理,而且燕回房间整洁程度远超其他房间。有个人照顾起居还带着打扫房间,主要还不花钱,这纯赚的便宜他没有理由不占。
这一住就是两个多月,他都快忘了他置办的那处小院在哪了。
他抖得一激灵,撑着下地,囫囵穿上鞋就往外跑。
下台阶的时候一个踉跄,被一双手拖住。
“燕回!”他扬起的笑一僵:“花盈?燕回呢?”
他第一反应是燕回伤重,在墓穴里他来不及细究,但能想到他阻断灵力传送定受了伤。
莫不是还没好?
他挣脱花盈就往燕回房里跑。
花盈拉他一把,刚醒的人脚下不稳,险些又栽一跟头,好在被他及时拖住:“他没啥事,活蹦乱跳的,比你健康。”
落衡刚一站稳就急匆匆把手从花盈身上拿开,瞪他一眼:“撒谎,他要是没事怎么没守着我。”
花盈悬着的心彻底死了,他本来还抱着幻想,想着燕回心中挚爱能是旁人,随便哪个姑娘小姐的,结果还真是那个最坏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