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长老围在一旁,身上结了一层冰碴,还没抖掉一层又结成一层,索性不动了,任由自己冻成一排冰棱,瞪大着眼睛瞧祭坛中央。
寒冰之力在体内游走,破败的灵脉被一一冻结,呼出的气顷刻冻成冰渣,五脏六肺像是被泡在冰里。
风春和搓热自己的手,捂着风禾冰凉的手,聊胜于无。
他去看风禾不住颤抖而扑朔的睫羽,想着从前的玩笑话成了真。他的儿子的相貌是一等一的好,能力非凡,让同龄人望尘莫及。
叠翠山太高了,高处不胜寒。
每每看族中稚子嬉戏玩闹,偶尔闹些矛盾,他总会想若是禾禾在,那该多好,他该笑得多开心。
他似乎已经很久没见过他的笑脸,儿时“咯咯咯”的笑声已经远去,他的儿子也离他甚远。
后来,他总去看风华。
兄弟两个有相似的容貌,幼儿时他总是分不清,每每都是看素女的脸色认人——她看的多的那个是风禾。
他曾一度以为,素女把对玄女的怨恨强加给风禾,派人小心保护过很长一段时间,后来发现她对待姐姐的孩子比对自己的更为精细。
后来,他再也没搞错过。
“喵~”一只黑猫悠哉悠哉踱步而出,好奇地围着长老冰堆打量。
花爷爷赶它走:“哪里来的小野猫,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去去去。”
黑猫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发了个跟头化成人形:“老朋友们,别来无恙。”
“梁康!”
祭坛周围的结界又加厚几层,长老们警铃大震,立刻破冰,将不速之客围在其中。
梁康甩着手中剑,饶有趣味弹着剑尖,听那铮鸣之音。
“同尘剑!是你做的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