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长暮定了定心神,平静的点头:“不及镖头。”
镖头爽朗一笑,笑声更是个姑娘声,笑的韩长暮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箭雨射来,韩长暮挽了个剑花,羽箭叮叮当当的弹开来,他侧开一步,只见大量的水贼都涌向楼船后头,他双眼微眯,故意大喊了一声:“不好,水贼绕到后头了,酒肆里还藏了不少人。”
镖头一听,也慌了,楼上可放了此行最要紧的东西,旁的东西都毁了也不打紧,可那些东西若是毁了,他和镖局就都完了。
情急之下,他不管不顾的就往后头冲去,慌张时,就露了个要命的破绽出来。
几枚柳叶飞刀快若疾风,无声无息的刺向镖头的后背。
镖头反应极快,他转过身,大刀一横,柳叶飞刀尽数叮叮当当的弹开。
而此时,一柄亮起寒光的羽箭对准了镖头的脊背。
嗖的一声,破空而来。
镖头脊背一凉,他低头看了看。
一枚尖利的箭头,刺破了衣襟,没有血流出来。
难以置信的表情还在脸上,镖头就倒在了地上。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韩长暮瞥了镖头一眼,几个起落,便往楼船后头跃去。
手上的长剑没有停下来过,血不断的从剑尖儿滴落下来。
他脸上渐渐露出疲累的神情,月光下,染了血的脸,有些苍白。
他的确没有受太重的伤,更没有流太多的血,但是人太多了,无休止的砍杀了这么久,已经力竭了。
还没冲到楼船后头,他闻到了血腥气,酒肆门前倒伏着不少水贼,间或一两个镖师和护卫。
没有姚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