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主人绝望的倒在地仓里,看着眼前的几个人,口中臭足衣的气味,实在惨绝人寰,一股股往鼻孔里钻,让他无处躲藏,几欲昏厥过去。
他眼前一阵阵的的发黑,翻着白眼儿, 可就是晕不过去。
韩长暮轻轻咳了一声,晃了晃手里的狭长铁盒子,淡淡问道:“钥匙在哪?”
店主人扭过头,不看不听不说话,当然,他也说不出话,臭足衣结结实实的堵着他的嘴,那气味浓重,熏得他眼泪直流。
这他娘的是从谁身上剥下来了,太丧尽天良了,这是从出生到死都没换过足衣没有洗过脚的人穿的吧。
韩长暮看着店主人眼泪流的凶,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顾辰,再给他加一点。”
店主人心里咯噔一下,看着顾辰阴恻恻的笑着走过来,他开始扭动身子,左躲右闪,可还是没能躲开令人欲呕的味道。
顾辰两指拈着一条臭足衣,嫌弃的撇撇嘴,搭在了店主人的头上。
店主人连着翻了几下白眼儿,还是没能晕过去,可是腹内翻江倒海的厉害,若不是嘴被堵得严严实实的,他就吐出来了。
姚杳不忍直视的撇过头去,正撞上谢孟夏得意洋洋的眉眼。
谢孟夏的双眼兴奋的亮晶晶的,摸着光溜溜的下巴笑道:“阿杳,你看我这法子好不好,比你们打打杀杀的见血要命善良多了吧。”
姚杳撇嘴:“殿下,你是从哪弄来这么臭到惨绝人寰的臭足衣的?”
谢孟夏更得意了:“从戍军那收的的啊,五十两银子一双啊。”
“......”姚杳很绝望,五十两买了一双二手臭足衣。
是她的错,怪她太穷了,贫穷限制了她的想象力啊。
韩长暮看着店主人被熏得泪流满面,格外佩服谢孟夏这惊天地泣鬼神的审问手段,眯了眯眼,他淡淡道:“你刚离开敦煌,你的一家老小就都被人抓了,你应该能想得到抓了他们的人是谁吧,也应该能猜到他们的下场吧,不管你能不能完成这次的任务,他们都只有一个结果。”
店主人瞪大了双眼,脸痛苦的扭曲着,喉咙里发呜呜呜的声音,整个人在地上躺着不停的挣扎。
韩长暮冷冷一笑:“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滥杀无辜这种事情,你们做得出,我们做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