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杳瞥了包骋一眼:“你才疯了呢。”
马车驶过宽敞热闹的街巷,最后一线明亮的残阳从晃动的车帘落进来,落在姚杳的侧脸上,她晦涩的一笑:“他怎么可能用得上迷药这么下作的东西。”
包骋恍然大悟。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没有什么不明白的了。
包骋在穿越前学习不好,只考上了个野鸡大学,而且念了两年就念不下去了,但他的脑子还是很好用的,只是看到带字儿的便想睡觉。
包骋想不通谢孟夏在打什么机锋,照着他的身份地位,完全没有必要向一个七品的参军施恩示好,而且是这般的百转千回的示好。
他觉得每个古人都长了十八个心眼儿,办个事儿弯弯绕绕的,一点都不利索。
孙英回了家,刚坐了片刻,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便想起了从那具尸身上找到的东西,赶忙用冷水洗了个脸,头一回奢侈的拦了辆马车,踩着暮鼓声声,往内卫司赶去。
赶到内卫司的时候,内卫们正三三两两的去公厨用饭,看到孙英回来,便有人打趣的问他,在汉王府吃了龙肝凤脑了吗,怎么吃的脸通红。
他没工夫跟这些人说笑,在排着队打饭的内卫中精准的揪住了何振福的衣领,急切问道:“少使大人呢,可还在衙署?”
何振福茫然点头:“在。”
孙英又问:“大人心情可还好。”
“还,好,吧。”何振福不能确定,只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孙英也顾不得管韩长暮的心情好还是不好了,只管拖着何振福往验房去。
何振福诶诶诶了好几声,才让孙英松了手,问道:“怎么了,火上房了,看你急的。”
孙英“嗐”了一声:“快跟我走,我在那两具尸身中的一具上发现了重要的东西。”
何振福一听,神情也肃然了下来,一刻不敢耽误的跟着孙英去了验房。
还没走到验房门口,二人便看到院门敞着,一阵阵风刮得门扇拍在墙上,啪啪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