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ain’tyouraveragesicko~”卡罗尔哼着歌，操作着手里的酿酒设备，“I’mdead，justlikedisco~”

“Mybankaccountis000，ohno!”她启动蒸酒器，“IthinkIneedahero.”她等着，接着唱，“Idon’thavenoego~”

“CauseI’mspittingoutnow”她倒出上月刚酿好的一小杯，舔了舔，“Woah！”她又倒满两杯，走到克莱因坐的那张小桌前边，坐下。

“这就是你说的……呃……”克莱因有些不可思议。

“抛下一切后自己想做的事？”卡罗尔又尝了口酒。

“对，就是这个。”克莱因看着桌上那两杯酒，“私酿酒听着可不像什么……”

“我知道。”卡罗尔品味着酒精和未完全融入其中的葡萄糖给舌头带来的体验，“但我想做的就是这个，诺。”卡罗尔把一杯推到克莱因面前，“尝尝。”

“我不。”

“你尝尝，尝尝就知道为什么了！”

克莱因拿起酒杯，放在鼻子边，闻闻，礼貌地把酒杯又推回去，“抱歉，我还是没法接受这个。”

“啧，不懂得珍惜。”卡罗尔脸泛起了一点红，喝完自己手里的那一杯，她通常情况下总是这样，稍微一点酒就能进入很舒服的微醺状态，然后……

借着她额外安装的强能肝脏，还有天生的铁肚金肠，她能在这状态下一直喝。喝上论升的白酒、成吨的啤酒、无数低度数的鸡尾酒和软饮料。最后一直发酒疯，直到自己精疲力竭。

克莱因想着，卡罗尔的这个本事，她见过两次。第一回是她被泰瑞坑了一道，被房东赶出来后，到卡罗尔家借宿时；第二回则是卡罗尔原本的公寓被公安机动队封锁，被迫来她家借宿时。

“你注意着点啊。”克莱因提醒道。

“知道，但是你怎么……你怎么能够拒绝这个呢？”卡罗尔拿起原本给克莱因的那一杯，观察着酒的色泽还有上面的泡沫花，“你知道这玩意有多难得么？闭帽都这地方，肉是合成的，菜是催熟的，要么是科技，要么是狠活，我调的那些酒，有些…有些尝起来像沙子！”

她把自己手里这一杯抬到嘴边，发现好像不太对，“不好意思，额，你要不要喝点什么，我这里除了酿啤酒以外还有红酒、白干……”

“柠檬水就行。”克莱因阻止卡罗尔接着往下数家珍，把话题往另一个方向引，“不是说纯天然反而不一定含添加剂的味道好么？”

“那是食品，但这是……酒，这是有灵魂的饮料，从古埃及第一杯麦酿起，这东西的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了，你不喝所以你觉得没差，但如果你一旦喝过这样的好酒……来，你要的柠檬水。”卡罗尔将打好的柠檬水送到克莱因面前，放平时，她完全可以靠那些加速反应的义体瞬间解决这些东西，但今天情况不一样，“你能感觉出来，你就总是能感觉出来，明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