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罗尔思索着来路上看到的那些东西。

大楼上尽是克莱因的全息影像，新闻里满是克莱因的相关照片、报道、视频录像，各大论坛的热搜、热帖上，也有克莱因的姓名。

这也太可悲了。卡罗尔想，当我在除去黄保公司宣传部发布的那些垃圾以外，任何地方都看不到克莱因的时候，我能跟她在线下见着面。

而现在，我随便点开一个什么……

卡罗尔点开一篇名为《奇葩狠人：黑客义贼如何伪装成养生日子人？》的文章。她快速划看一遍这狗屁不通的东西，随后退了出来。

信息！虽然其中有一半肯定是假的，有四分之一小概率是真的，有八分之一保不准是假的，有十六分之一说不定能成真，有关这几天的破事，卡罗尔一件也说不清楚，但信息如海啸奔涌扩散！

现在我到处能看到克莱因的相关消息，可就是见不到她本人。

哪怕是在线上。

“有消息没？”比尔探头过来，“你觉得她真的是？”

“我不他妈的知他妈的道他妈的啊！”卡罗尔一甩手，“我发给她的消息，她一条都没回，现在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狂暴之后，卡罗尔想到下一个问题，“我是不是跟一个早知道自己该干啥，只不过因为这样那样原因，所以从来没说过自己在干啥的人，讨论了老半天，你不能只当个日子人，你得干点啥？”

卡罗尔有些着急地用调酒台给自己弄了一杯甜酒，在里面添上自己的私酿，一饮而尽，“还是说因为我的鼓动，她赶出了这种事？”

“安心……安心，嘿，姐们，还在么。”比尔拍拍卡罗尔的肩膀。他这人胆小，从不敢安慰人，生怕别人迁怒到自己身上，只好拿自认为的现状当事实说出来劝人，“你看，她可能也才知道这些。现在外面的消息乱七八糟，她又是前公司人员，所以她只是消失一段时间，避避风头，也是有可能的嘛。”

“那更糟糕了啊。”卡罗尔喘出一口酒气，“都这样，我居然还敢给她发消息，万一因为我，她又出事了呢？万一公司和雇警……”

“卡罗尔，她是个大公司的安全顾问和信息工程师，她吃过见过。”比尔再次示意她稍安勿躁，“要不你还是想想跟她说点什么能让你好受点吧。”

“唔。”卡罗尔打开通讯录，点击克莱因。她输入了些什么，又删除，再次输入，又再次删除，最后，她又喝了一小杯自己的私酿，终于想到了合适的话。

“生日快乐，简·克莱因。”卡罗尔发出第一句，随后又发出第二句，“啊，对了，姐妹，你好像火了。”

“今天是克莱因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