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沿着塑胶步道一路走出了荆棘公园,程砚靳把住她的肩膀把她旋向对面一片筒子楼,言简意赅:“去那里。”
这周围都是老小区,居民楼的外墙斑驳掉漆,雨水和空调外机的冷凝水抹出时间的痕迹,林琅意被他带着左拐右拐好一阵绕圈才到了目的地。
程砚靳大大咧咧地一手撑在她肩膀上当支点,弯下腰换了鞋子:“上三楼,左转,307。”
林琅意不明所以:“去干嘛?这是哪里?”
程砚靳三下五除二换好鞋子,把运动包往身后一甩,古怪地看她一眼:“我家啊,不然呢?”
林琅意本意是开个玩笑:“你住这里?别墅住厌了还是你破产了?”
谁想到程砚靳先是半晌不说话装高手,一直到三楼见再不解释林琅意就不走了,只能故作老成地深深叹了口气,语气悲怆:
“我妈以前买的房子,小时候方便带我过来在对面公园玩滑板,我想她的时候就一个人过来这里住几天。”
林琅意被他低落难过的情绪感染到,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几秒沉默间,程砚靳用钥匙打开了门请她进去——
林琅意在进门的一瞬间忽觉不对:“极限运动区是荆棘公园翻新后才新建的,你小时候可没有。”
程砚靳没待她说完,眼疾手快地把她一把推进了房间,自己则一扭跟条泥鳅一样贴在她后面挤进来,而后反手就把门摔上反锁了。
“程砚靳!”
他像一堵门一样严严实实地挡住玄关,冲着林琅意笑得那叫一个春风拂面,张口就是一句腻歪的:“好姐姐~”
林琅意横眉冷眼地瞪着他。
程砚靳笑嘻嘻道:“是这样的,就是我爹他帮我努力促成我俩后,我反悔……不是,是经过考虑想迟点再结婚,所以被停了卡赶出来了,只能住在这里——”
林琅意听到这里直接去开门:“我不挖野菜。”
程砚靳不让她走,被她拳打脚踢直往肚子和小腿上招呼了好几下也岿然不动,只在她踮着脚越过他够手去摸门锁时卡着她的腰把人锁住。
林琅意抬腿就是一脚往他腿间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