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底下的人小心翼翼地回答着,冷汗不断从头顶滑落,没一会儿就连贴着身子的里衣都湿了一半。见他不语,偷偷抬眸打量着。正想着要不要再补充说些什么。季秋的声音再次响起,他猛地低下了头。
季秋道:“那人呢?”
底下的人畏畏缩缩的解释道:“属下、属下也不知晓这人去往了何处。”
本以为此话一出,必定迎接他的只有一顿责骂。没想到却是一阵无声,季秋缓缓起身,伸手掀开了马车的帷帘,寒风顿时间撞了过来,那仅存的温暖消散的彻底。
身侧的侍从见状劝说着,“主子,此地危险。我们还是尽快离开吧。”
“不必!”季秋却是淡淡的回了句,随即打量的看向周遭,企图在此寻到藏匿在黑夜中的危险。下一刻寒风迎面袭来,一把长剑赫然出现在风中。悬挂在高处的灯笼不安地晃动着,待到季秋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把长剑距离他只有一步之遥。
但那人似乎并没有想要伤害他,剑锋止于皮肤之外,血腥味并未因此沁入鼻腔。
侍从后知后觉的叫喊声似乎成为这黑夜中为数不多的声响,“主子!”
那人的声音就如着手中握着的长剑,上下无一不泛着寒气,“我劝各位还是不要出声的好,若是把巡城的人引来了,惹得你家主子身份暴露,只怕届时率先倒霉的可不是在下。届时西陵皇族的身份暴露,满京城因此风雨迭起,到那时你猜为了大局沈钧会不会先一步动手,以此证明自己对东濮的天地良心。”
侍从死死的盯着那人黑布蒙面中,露出的一双眼睛,“你到底是谁?”
那人轻笑的声音响彻在黑夜,目光兜兜转转之间落在季秋身上,“你的下人这般不懂规矩,我和你说话他这般没大没小的,你说该怎么办?要不我替你杀了他?以儆效尤,这样我倒要看看底下的人还有谁敢这般不懂规矩。”
“我的人若是犯了错,我自会管教。断没有让外人操心的道理,倒是你……”季秋反驳之间,目光落在他身上,“阁下武功虽是不高,但这轻功倒是一等一的,这倒是让在下想起了一位许久不见的老朋友。想来如今情景,他只怕是早早就来了京城,现如今不一定在哪个地方藏着呢!”
那人点了点头,“说的倒是不错,那你倒是说说这位许久未见的老朋友,姓甚名谁?又因何而来?”
季秋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反问道,“若是现在就将谜底暴露出来,那岂不是以后的道路走起来多无聊呀!你说,难道不是吗?”
“倒是有些道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季秋倒也没有那闲情逸致和他再掰扯这些,“带我去见你们主子。”
“行,等的就是你这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