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宝是有些耳闻谢元昶而今的纸醉金迷,却不料沈文倬也跟着……
她抿了抿唇,“他不是这样的人。”
“怎么不是?”
沈南宛一口抢断了她的话,“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么?又是怎么知道的么?”
泪陡然从她脸上跌下来,像戏伶斑驳的脸谱,纵横着狰狞,“是那个谢元昶!他带着三弟弟来到双金下处点了我名!我起初见着三弟弟,还以为三弟弟来是要带我脱离火海的,没想,是我太天真!他们哪里是要救我的!他们是来羞辱我的!”
她猛地抬头,“那个谢元昶还撂了话,说有他一日决计不会要我好过的。”
回忆大抵不好受,又或是恨得太烈,沈南宛说着时,浑身觳觫了起来。
沈南宛抱紧双臂,不住地搓.弄,“为什么?这是为什么?我何曾惹着了他?冤有头债有主,将他拖到这等泥泞的是大姐姐,他要折辱不应该折辱大姐姐么?”
“知道为什么么?”
清脆的声口就在头顶,沈南宛抬起头,迎向一双眼,眼底透出一线冷光,“因为你们流着同一脉的血。”
这句,从前总是拿来说道沈南宝的话,此刻却用在了她自己的身上。
沈南宛既觉得嘲讽,又觉得悲凉。
可现在不是愁惘这些的时候,沈南宛膝行过去,搂住了沈南宝的腿,“二姑娘,您帮帮我!您救救我的母亲……从前都是我错了!”
她猛然这么一个举动,不止吓住了沈南宝,也吓住了风月和绿葵。
但也只是一顷儿,风月很快撸.着袖走上来,揸住沈南宛一把扽开了两人。
见沈南宛一摔没摔气馁,哭着又要爬过来,绿葵顷刻便拶住了她的肩,两手皮笊篱似的钳得她纹丝不动。
沈南宛拗不动,只能在原地跪着哭,“二姑娘,您帮帮我……”
哭得愈发伤心,风月却听得愈发厌烦,一手便扪住了沈南宛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