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好戏,我哪能错过。」
沈南宝放下饮子,整理好自个儿的装束,然后抬起头,对上卞氏惊愕的双眸,笑道:「走罢,我跟你一路去。」
卞氏自然不敢反驳,领着她一路来到了刘家。
从前隔着一墙见刘家,只觉得他们家不过穷巷白屋罢了,但进了门,沈南宝才切身体会到什么叫‘家徒四壁。ap..
便是下脚——满地汤了水的黄泥,似乎踩上一遭鞋底就废了。
饶是风月也忍不住凛眉小声嘀咕:「夫人何苦屈尊来这地界儿?叫个人在这里盯着不就成了。」
沈南宝没搭碴儿,反倒是一壁儿的卞氏极不自在的吭哧一声,压低了喉咙道:「夫人放心,小的既应了这差,必定办得妥妥的,夫人要不听风月姑娘的,只派个人在这里盯着,等事成了再过来也无妨。」
沈南宝却只扬了扬下颏儿道:「你去做你的,我自个儿知道怎么办。」
卞氏见状也不再话了,捧着那衣裳自进了屋。
风月本欲再话,却听沈南宝唤了一声绿葵。
「夫人?」
沈南宝从袖笼里掏出一荷囊,「你去请一下陈大夫。」
绿葵有些诧异地看向沈南宝。
顷刻。
绿葵瞧清楚了,也明白了,她伸手接过来,沉甸甸的分量,像落在了心上,有一种奇异的稳当感。
等到人走后,风月这才压低了喉咙道:「夫人怎不等事成了再请大夫?」
「这话你怎么不方才绿葵在时问?」
沈南宝睨她,见她低头噤住了,很小声的说了一句,像是回应,又仿佛是在自语一般,「也不怕闹出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