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话终是响嘴了。
萧逸宸这一去便去了镇镇两个月。
绿葵落下直棂窗,踅身到桌前沏茶。..
说是茶,却不过是时摘晾晒干了的白菊,就着滚水注入,一股子青草味。
绿葵睇了一眼风月嘴边的燎泡,将杯子往她跟前推了推,「喝点,降燥的。」
风月握住杯,看着一朵朵白色小花在水底胖起来,哀声叹气,「喝再多也降不了心头的火。」
一眼划过去,那厢的绿葵正捧盏慢慢啜饮着,风月忍不住蹙了眉,「姑姑,您就不急么?」
绿葵刚张口,窗外溜过几道笑声。
「话说咱们公爷是不是不回来了?」
「谁晓得!这去了有多久了,连个音信都没有!」
「没有音信是有原因的,」另一条喉咙低低响起,「我听人说,咱们伺候的夫人其实并不是夫人,是……公爷养在外宅的小妾罢了!」
这话一撂,另外两人显然吃了好大一吓,凋凋的倒抽了好大一口冷气。
那条喉咙依然说道:「不然你们想啊,公爷上京走商能待这么久,甚至还一点音信都没回?指定是被京畿的母老虎揪着走不脱!」
「你这么说我也觉着了,你们细想想,咱们公爷和夫人可是来到了恭州才成的亲……谁好人家成亲是跑到人生地不熟的地儿成亲呐!」
「也是挺有手段,咱公爷那么光风霁月的一人物呢,能将他唬得五迷三道舍得一剐的来这旮旯地儿给她正名。」
「可……我觉着不大像啊,咱们夫人瞧着挺端方一人儿的。」
人背着人,说什么话都能尽兴。
一尽兴就忘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