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小场面,对付这些人,武力强横也用不上,关键是能斗得过脑袋才行。走吧四郎,我还要去内务司审问犯人,你先回去睡吧,蕊英估计不挨着你睡不着呢。”
“不不不,我想看看你审问犯人。”高长恭看起来颇有兴趣的样子。
“走吧,随你,其实没什么意思的。”
第二天清晨,高伯逸和高长恭两人睡在内务司的签押房里刚刚醒来,负责打杂的小厮就已经送来了菘菜羹和曼头。
“唉,最近太累了,我感觉自己都要秃了!”
高伯逸抱怨了一句,为了省事,他已经剪了个平头,平日里戴一顶小毡帽免得太过于离经叛道,看起来还真像是怕人见到头秃了而戴帽子遮掩。
“昨日那些囚徒不是迷迷糊糊的正好审问吗?”
“如果真有问题,这一夜时间,足够让他们内心产生恐惧了,反正是分开关押的。先吃饭,吃完就审犯人去。”
高伯逸端过碗开始吃起菘菜羹来。
不一会,内务司大堂内,十几个嫌疑犯都被集中在一起,而负责审问的人,只有高伯逸一人,外加高长恭和阳休之两个看客。
“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留下,其余先关押起来!”
高伯逸一句话没问,直接指着大堂内跪着的四个人说道。
“诶?”
高长恭有些意外的看了高伯逸一眼,这行为完全不讲道理啊!
“说吧,你们四个是什么时候到邺城的。”高伯逸沉声问道。
“官爷,我们都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啊!”其中一个嫌犯十分委屈的看了高伯逸一眼。
“哼,你们身上的皮肤,明显有些泛红,还比其他人要黑。虎口老茧就不说了,就你刚才说话的口音,就不是邺城本地。一看就是从魏国过来的,搞不好就是从陇右过来的。”
高伯逸的话,好像看透了这四人的心肝脾肺肾一般。他们脸上的表情瞬间就不自然了。
“这个农庄,先是属于高隆之的,而高隆之死后,又被转给驸马司马消难!不用说,你们肯定是来跟司马消难接头的,我说得对不对?”
你他喵的是有读心术吧?
阳休之像是见了鬼一样看着高伯逸,因为这四人当中明显有一人面色大变。
“这个,带到戒律房里,我要单独审问。”高伯逸指着刚才面色大变的这个人说道。
一个时辰以后,高伯逸拿着厚厚一叠纸给阳休之说道:“审问完了,独孤信派到邺城来的密谍,刚刚到这里没几天,是来跟驸马司马消难府里某个人接头的,可惜,现在司马消难去了荥阳!”
“那我跟陛下上书,招驸马回来?”阳休之还是很佩服高伯逸的,用年少有为来形容不过分,更何况对方打死过老虎啊,这是真牛逼。
“不必,那样可能会打草惊蛇的。不过确实要派人去一趟荥阳了。”高伯逸托着下巴做思考状。
“你先把口供誊抄一份,等会我入宫觐见陛下汇报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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