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过这番话说的已经是很难听了。而且九转十八弯的,能品味出好几种意思。
一口气把两口子都骂进去就算了,并且指桑骂槐的说人家是畜生。甚至还暗讽了黄凯功能不行,不孕不育。
骡子可不就是不孕不育吗。
虽然黄凯儿女双全,大的那个明年就要中考了。但也没有哪个人会不介意被人拿这种事内涵。
何况他要是不行,那两个孩子是哪里来的?
这不是讽刺他被绿了是什么?
反正不能细想,越想血压越高。
没有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这种骂。黄凯自问算是脾气好,能隐忍的,此刻也窜起了火气。
黄太太听着这么难听的话,有种被人当众羞辱的感觉,几乎就要在这里呆不下去。可想起出门前丈夫的再三的叮嘱,还是努力将情绪压了下去。
阮清也忽然语塞。她倒没理解出那么多的内涵,她就是觉得自己不管再说什么,都会拉低水准。
而且她不知道陈过接下来是不是有什么打算或者安排。当事人是她没错,但她对自己的斤两还是有认知的。如果不是陈过面子大,别说她受场惊吓,就算那天真出了什么事,也不会等来黄凯夫妻的主动解释和低头。
她甚至都不会知道,这件事背后还有这些乱七八糟的隐情。
然而陈过也没有再开口。
包厢内寂静下来。气氛凝滞,降到冰点。
这样的僵持似乎持续了很久,又好像一分钟都不到。
黄太太端上自己的酒杯起身,从丈夫身后绕出来时已经调整好表情。
惶恐、歉疚,又勉强赔着笑脸。仿佛真的是意识到自己惹了大祸,想要乞求原谅,改过自新:“陈总,这件事是我不对,给阮小姐造成的惊吓,我愿意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