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阮清眨了眨眼。
所以那会儿听见的敲门声不是做梦?
“然后呢?”她蹙眉追问他。她亲爹也是个挺强硬的人,哪那么容易打发?他竟然没和陈过发生冲突。
“然后啊……”陈过慢悠悠开口,语气不咸不淡,“我跟他说你把房子卖我了,这里现在不是你家,是我家。”
这个答案是阮清做梦都没想到的。
她愕然瞠目,实在是有些一言难尽:“他就信了?”
“没信吧。”陈过嗤笑了声,“可那又怎么样呢?”
阮清彻底无言,心情一阵复杂。
是啊,那又怎么样?阮国强哪里惹得起陈过?
她这个亲爹,渣归渣,但还是很识时务的。
不过阮国强会急三火四找上门来,倒让她很意外。
从前她在电话里拒绝后,他就不会再来纠缠她了。这回怎么一反常态了?
可不管是因为什么,她都不想理会。
还是那句话,除非阮国强得了绝症,需要她签字手术。或者是人没了让她领丧葬费,否则她都不打算理会。
“我知道了。”她没有多说什么,起身要去收拾桌上的碗筷。
“不用你。”陈过伸手拦她,又冲着沙发一扬下巴,“你们女人经期的时候不是都柔弱不能自理吗?歇着去吧。”
“没事的。”阮清实在不好意思吃现成的连碗都不刷,“我不碰凉水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