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灯老者怕江夙夙的事给自家惹来麻烦,建议道。
“既娶不了,干脆把她杀了。”
新郎回头朝执灯老者看去。
“不可!”
执灯老者皱起了眉,为给自家少主选妻,他折腾了十年,十年里,能通过考验的人少之又少,能让少主笑的人更不多,他知道少主多少是对那个姑娘动了心。
“可若留着她,只怕以后会有麻烦。”
新郎压低了眉,他不是没想后果。
“你先去忙选新娘的事吧,她怎么处置,以后再说。”
偷听到新郎保住江夙夙性命,书鬼把气一松。
眼下,只有书鬼跟江夙夙两个人,江夙夙的脑子,书鬼指望不上,只能自己好好琢磨,他听新郎跟那个胖老头儿的意思,以后得把新娘带回长安,也就是这新郎应该是长安城里的人,看其对官场熟悉,十有八九,家里也是做官,想到这儿,再对照这主仆俩对丁太尉的忌惮,那么新郎家中的官职,应该不高于对方,甚至还有比对方低的可能。
如果此时,丁晚来能在外面配合,这件事或许还好办,大可让丁家以权势压人,要命的是,丁晚来眼下不在,而旁人并不知道江夙夙跟自己处于这无人的枉死村地底,
因此,现在的局面,可谓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最好的办法,仍是找到解药,解开残留在江夙夙体内的特制软筋散,让她恢复力气,他们才有逃出去的可能。
想完这些,书鬼见新郎主仆在商议如何挑选新娘,觉得没什么好听,便回到洞房,跟江夙夙说出自己的分析。
江夙夙听完后点头,似已听懂,但她想得比书鬼简单。
“你说得对,先找到解药再说。”
书鬼看向江夙夙。
“等他房中没人了,我再去找找。”
江夙夙吐了口气,得知自己不用当活尸的新娘,也不用死,胃口大开,把送进洞房的酒菜消灭了大半,书鬼闻了些气味,也觉得腹中很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