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洁毕竟没有躺多久,走了一会儿就不再软趴趴。
“不用扶了,谢谢。”
“小洁,别对我这么客气。”严鹤北不想放手,但也怕惹她反感,松开手,还是亦步亦趋的跟着。
严老夫人眼里含着笑默默退出去,吩咐厨房做适合纪洁吃的食物。
纪洁来到窗前,推开窗户。
初春的空气还是有些寒凉,冷空气扑面而来灌入肺中,她猝不及防被呛得咳嗽起来。
严鹤北吓到了,忙关上窗户,但纪洁执意要开。
他只得给她穿好厚实的外套,戴好帽子,再戴上口罩。
窗外,放眼望去,满满都是代表着生命的新绿,生机盎然。
但落在纪洁眼里,一切都是灰蒙蒙的。
因为她的心情从醒来开始就好低沉,仿佛世界上没有任何值得高兴的事情。
捂着胸口,肺部隐隐还留着刚才像是刀割一样的痛。
医生说她的身体没什么问题,但纪洁有种感觉,自己的身体从内到外的枯败了。
可能还不如那位严老夫人。
严鹤北轻声问道:“小洁,你在想什么?”
他紧紧盯着她的眼,想从那里面看出什么。
明明近在咫尺,触手可及,为什么他有种莫名的恐惧,他离她好远,远得像是在两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