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格格很快离开沈城,城市只是她的中转站,她的目的地一直是周围的贫困乡村。
许蔓去送她,很是不舍,“以为我们能聚上几天呢。”
“机会,以后还会有的。”白格格摆摆手,她今天穿了一套卡其布工装,头顶棒球帽,戴着帆布手套,与舞会上判若两人,靠在一辆装满物资的大货车上,笑得阳光灿烂,“戴维的行程安排得很紧,作为委员会的成员,我也忙得像陀螺一样。”
“你现在正式加入救助组织了?”
“是的,我已经是正式的成员,还被推荐到委员会担负更重要的责任。”白格格摘下帆布手套,轻轻地拍了拍,“最初我不过是闲着没事,偶然间去做志愿者,但现在我已经很确定,自己想要什么,正在做什么了。”
“那就好。”许蔓赞同,也许有人会觉得白格格放弃的太多,但是她却清清楚楚地看到她眼里的快乐,这是她的收获。
白格格明白许蔓懂得她,就笑着爬上那辆高高的货车,“我走了!还有,你不必担心,邓玉瑶现在也很好——来沈城前我在北京停了一天,见到了她,她的确从打击中恢复过来了。”
许蔓挥着手,“我知道她能,因为我们几个从骨子里是一样的,所以才成为最好的朋友。”
“那我们就再见了!”
医疗机器人项目很快就投入建设,秋天的时候,双方合作的产品已经通过审评,准备正式上线。
路峰与许蔓的婚期也就到了。
坐在满是鲜花的家中,白格格和邓玉瑶把带着古老花纹的金饰插在许蔓的头上,“蔓蔓,你是我们四个人中第一个脱单的!”
虽然孙冰和吴扬青梅竹马,但是他们只是按家乡传统订亲,结婚还要等到秋收之后,所以她就成了第一个,“你们一定也很快会找到自己的MrRight。”
门外传来戴维的声音,“许小姐是在祝福我吗?”才隔几个月,他已经粗通汉语,也了解了一些中国的民俗。这一次跟着白格格来参加婚礼,再三要求做了路峰的伴郎。
“我觉得她是在祝福我和卫姐。”另一个伴郎赵春煊赶紧拦在戴维前面,“这个门是不能随便进的,要塞很多红包,买通伴娘们才行。”
“对了,红包。”戴维从长袍的袖袋里拿出红包,学着赵春煊的样子,“我们一起来!”
一只只红包从门缝里塞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