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定义为狠人的越天权,似乎越来越不舒服了。
他手指微微哆嗦,从马车抽屉里掏出一盒塑盒包装的舒心宁。
门外赶车的车夫极为敏锐,一边驾车一边低声问道:“二少?要不要回头送你去威廉先生那里?”
越天权忍着剧烈发作的心疾,微微喘着气:“不必。”
小丫头就坐在他对面,看到他这副窘状,肯定会觉得他不中用吧?
虞瑾神色淡淡,本来准备打盹的。
但桃花眸子睁开一条细缝,就见芝兰玉树的矜贵青年哆哆嗦嗦地拎起茶壶,想替自己斟一杯茶水。
虞瑾看在那些赏银的面子上,轻咳一声,倾身过来。
幸好茶壶不烫手,不然贵公子就要失态了。
替他斟了温水,虞瑾提醒道:“这种西药最好空腹吃,药效更显著。”
“你好像很懂?”
越天权忍耐力极强,愣是面不改色服下两颗压制心疾的药丸。
虞瑾打起车帘,勾起唇角:“药理都是一通百通,西药注重提炼,而中医更注重药性调理,比之西药,就像一个慢性子一个急性子。”
本质上都是入药治病。
越天权被她逗笑了。
窗口金灿灿的阳光洒落进来,勾勒出她瘦弱不堪却清丽出尘的轮廓。
虞瑾转过头来,扫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