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赤果果地讽刺她?
虞瑾端起酒杯,刚巧白牡丹替她斟酒,凑到她耳畔笑道:“别在意!傅小姐心直口快,应该没有什么恶意!”
虞瑾没有回话,而是意味深长地盯了傅晚雪和越天权一眼。
这俩人,是越家和傅家定下的联姻,但关系并不牢靠,并不紧密。
否则她区区一个外来者怎么可能入了越天权的心?
如果这门联姻足够重要,足够拿捏住两家的利益关系,那想必越天权也不敢肆无忌惮地追求自己。
虞瑾习惯了用这种理性客观的态度分析问题,至于男女情爱,她不是不相信,而是觉得爱情在利益关系中没有那么重大的分量。
古时候很多书生在榜上有名之后都会选择对自己仕途有利的姻缘,这就说明大夏朝的人重视婚姻中能够获益的部分,古已有之。
虞瑾不是什么恋爱脑,更不是什么唯爱情论。
越天权被她盯了一眼,笑道:“晚雪!你想太多了!你要搞清楚一点,是我在追求虞瑾,而不是虞瑾在追求我。”
傅晚雪还是不服气:“凭什么呀?你可是越家二公子!她,她算什么身份?不过就是一个寻常的平民女人罢了!”
这话,白牡丹觉得在理,人与人之间的阶层等级还是相当明晰的。
比如她,在千乐门这种风月场上见惯各种各样的男人,其中既有挥金如土的富豪,也有家境拮据工作在底层的寻常男人。
对于人情世故,世间百态,她看得多,懂得多,心中感慨也多。
在她看来,论身家背景的话,那一百个虞瑾也抵不上傅晚雪。
而女人的姻缘,与家世背景息息相关,别看外面说得好,娶妻娶贤,实则男人这种动物最为现实功利,如果可以遇到对自己事业有帮助的富家女,那肯定会选择富家女啊……
想到这,白牡丹冷冷地瞟了虞瑾一眼,白牡丹对傅晚雪还是带着几分谄媚的,刚刚给她敬酒的时候也是姿态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