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午。

虞瑾去了女校上课，还要去庆春堂坐诊。

待在家里织毛衣的莫氏，突然收到一封奇怪的拜帖。

她如今也是识字的，打开拜帖一看，发现是坤帮码头上的焦堂主邀请她去惜春茶社喝茶，聊聊天，交个朋友。

莫氏本能地想要拒绝，刚开始没有答应对方的邀请，但是下午她去了一趟对面街上的春天百货公司，准备替虞瑾买点草稿纸和墨水。

买完东西出来，焦堂主带着两个小弟守在春天百货门口，一脸和气的笑容：“莫氏！我尊称你一声姐姐！听说你比我大一岁？我这样称呼你会不会不礼貌？”

莫氏看到他精明世故的模样，笑道：“我不认识你啊！先生，麻烦你让一下？”

焦堂主依旧非常和气：“你不认识我，但是虞淓你肯定认识！不瞒你说，前段时间虞淓在赌坊输了一千大洋！我看在你的面子上给他免了这笔赌债……莫姐姐？我诚心想要跟你交个朋友。”

莫氏想起虞瑾的提醒，立即招手将越天权安排给自己的保镖叫过来，笑道：“先生！我要回家了！希望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搅我！”

说完，莫氏就在两个保镖的保护下，施施然地离开了。

焦堂主出师不利，回到虞淓租住的公寓里。

倒也没有发脾气。

他从衣兜里掏出一盒烟，点燃一根，烟雾缭绕，在灯光昏暗的客厅里氤氲出一种诡异的氛围感。

虞淓正在卧室里睡大觉，听到门外的动静，他毫不在意地翻了个身，继续跟周公梦会。

直到焦堂主抽完三根烟，公寓小小的客厅里被烟雾笼罩，焦堂主手下的小弟忍不住试探道：“老大！要不要叫那个孙子起床？他过分啊，就这样晾着你？”

焦堂主默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