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草草吃过晚饭,李承宗就回房睡下了。
但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脑海中总是会不由得浮现起今日在城中看见的那些读书人的面容,浮现起刘清酒后失态,哭着大骂老天不公、朝臣奸佞。
李承宗知道世界上没有所谓的公平。
有些人出生就在罗马,而有些人出生就是牛马。
这就是社会的现状。
可他就是心气不顺,就像刘清说的——世上总该有人站出来对不公说一声不。
而且系统给的主线任务,我命由我不由天,不得向任何人低头,万事随心。
虽说这事不是直接向个人低头,但明知科举有舞弊,心气不顺的情况下,还无动于衷,是不是就代表他向朝中的官员低头了。
更别说,万事随心了。
想到此,李承宗翻身爬起来写了一封奏疏,直到深夜才沉沉睡下。
这一觉睡的很安稳,直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然后,李承宗进了宫。
先去了一趟毓秀宫,结果得知范若若不在毓秀宫才进去,毕竟谁也不知道他娘熄灭的念头会不会又燃起来,所以最好还是不要在有他娘的情况下,和范若若接触。
出宫一年多,他也总结了一下回宫陪母亲的规律,不要超过五天,不然待遇就会直线下降,最好一两个月回去一次,距离产生美。
当然,他今日进宫有正事,不能陪母亲五天,陪着说了会儿话,然后去了太后的寝宫,和老太太聊了聊,最后才去庆帝的御书房。
不出意外,庆帝又在打磨箭矢。
“儿臣拜见父皇。”
“有事求朕?”庆帝淡淡开口,头都没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