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响说完话,把手里的铁盘交给离他最近的一位衙役,然后对三名摸尸人又补充了一条规矩:
“还有一条摸尸人的规矩刚刚我才想到,从尸体上摸出记录性的东西,不能看。”
至于为什么,聪明人都心知肚明。
林响说完后,吐出肚中残留的一股寒气,身边的衙役怕有毒,被吓的连连往后退。
“走了,该回家睡觉了。”
“大人。您慢走。”
半饱肚恭恭敬敬的目送林响。
林响举起一只手,挥了挥告别,不从义庄带走一片云彩。
当林响消失在义庄门前那条土路的尽头,衙役才动手把铁盘上的地图装入铁匣子内,对面前的摸尸人吩咐道:
“你们把妖尸抬到乱葬岗扔掉,我们二人回县衙交差。”
老头点头如捣蒜,连连称“是”。
三位摸尸人看到妖尸打心底发怵,恨不能躲得远远的,但不敢违背官家。
衙门的两位衙役一直等摸尸人进去把妖尸抬走后才离开义庄往衙门方向回去。
二人在路上找了一处僻静地把铁匣子打开,展开从妖尸上摸出来的地图。
“你说这是啥图?能由一只妖物贴身保管。”
“大概是藏什么宝贝的地方。”
“我觉得也是。会不会是金矿图?毕竟从几十年就有传说我们武台县有金矿,只是无人找到。”
“算了!管它是不是,交给县太爷就行。”
“没错。倘若是金矿图,我们两个小人物拿在手里就是祸害。”
两个衙役倒是聪明,猜出这幅图非同小可,不敢在路上多耽搁,急匆匆的送到了衙门。
林响则在回去的路上买了一坛酒,回到小院和水娘,徐二狗打了声招呼,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
找到一只干净的茶碗,倒了酒,施展袖里乾坤,从袖中取出《窥探之眼》,泡到酒里。
大概三十几息的功夫,林响先去洗手,这才把《窥探之眼》从酒水中小心翼翼的取出。
捂在右眼上,立刻感受到一种不可明说的痛苦感。
就像是手指割破,用酒精消毒时那种感觉,不说是一毛一样,但也有过之无不及。
当他忍着疼痛,把手拿开,眼睛对房间内的一切赫然都能进行细致入微的观察;残留在桌子上,床榻上,凳子上的几乎细不可观的水珠残留下的水渍,都被《窥探之眼》放大,林响随即脑补出一副画面,水娘趁他不在房间时,扭着尸躯进来打扫卫生。
原来《窥探之眼》可以看到平常最容易忽视,最细致入微之处,好TM的酷啊!
只是不知道它的极限在哪里,找机会一定要再试一试。
林响揉着右眼从房间内出来:
“水娘。”
“在。”
“多谢你替我打扫房间。”
“别,别客气。”
林响道完谢后又回到房间,准备洗洗眼睛,早知道会这么难受,就不多此一举用酒泡《窥探之眼》消毒了。
水娘略有些困惑的盯着林响房间紧闭的门,不太明白,他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客气了?只见房间的门突然又被林响打开了。
它被林响突然开门的动作吓的连嘴里獠牙都露了出来。
必须戒备;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但林响没理会喜欢脑补的水娘,因为他有事找二狗,说正事之前,他则是先用《窥探之眼》观察徐二狗,看到徐二狗衣服上有血迹,脚下还有沾了泔水的土。
肯定是趁自己不在,又偷偷召了只鸡解馋了,最后还把鸡的尸体扔进了臭水沟子。
林响忍不住苦口婆心的劝道:
“二狗。以后别那么残忍,吸干了血就好好安葬,别随便乱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