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王远朝着李泰露出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然后就和明叔一起开始忙活了起来。
因为没有预想到会引发如此大的轰动,所以王远除了自己和小乐儿,只带了八个下人过来。
现在看来,人手真的缺太多了。
不过王远也乐意看到这个局面,毕竟人越多,红薯,曲辕犁和精盐制造方法的推广效果就越好。
最重要的是,小乐儿这个丫头可以玩得十分开心。
哪怕钓不到鱼,这一趟也是血赚了。
李泰闻言,嘴角疯狂抽搐,他这就多了一个师尊了?
这也太自来熟了吧。
而且八戒又是什么鬼称号?
“还不赶紧多谢王公子!”
和李泰的崩溃不一样,李承乾却是十分的高兴。
在他看来,李泰能成为王远的弟子,绝对是一件值得庆贺的大喜事。
最起码以后挨师尊骂的时候,他也能有人陪着。
李泰:“”
“你们两个别磨磨唧唧,赶紧过来帮忙!”王远再度催促。
“好,好,我们马上就来!”
李承乾不敢怠慢,拉一脸不情愿的李泰就跑向了摊子,十分的殷勤。
李泰很想拒绝,他能长得那么胖,自然是个不喜欢运动的主。
平时让他走个路他都嫌累,更别说现在要去打杂派东西了。
可看到李承乾热切的模样,他又不好意思开口。
连他哥哥都去帮忙,他这个弟弟于情于理都无法逃避。
哎!
这简直就是坑弟呀!
想到这里,李泰一脸的生无可恋,只能悲愤地屈服于这扯淡的命运。
就这样,两位本来气势汹汹,想要过来严惩造谣者的皇子,没多久便成为了“帮凶”。
并且在王远指挥下,忙东忙西,让那些跟随李泰而来的侍卫全都傻眼。
算了,还是当做什么都没看到吧。
那些侍卫瞬间达成了共识,继续若无其事地各司其职了起来。
也许大多数人的内心都是无比崩溃,但小乐儿这丫头绝对是非常开心的。
她看着面前忙来忙去的大哥,二哥,王远,掩嘴轻笑。
如果不是时机不对,她肯定回高兴到跳来跳去。
这一幕真的太好玩了。
就这样,时间慢慢过去,人群不断流动,很多人其实对王远宣扬的技术不怎么感兴趣,只是单纯想要看看长乐公主长什么样子。
说白了就是凑热闹的,而那些真正想要施粥的人,却大多都挤不进来。
不得已之下,王远只能先让小乐儿上马车休息,暂时避避风头,人群这才缓缓散去。
虽然依旧还有很多人,但也在可控的范围内。
“看来是我失算了,好在还没有引起皇城那边的注意,不然就麻烦了。”
王远松了一口气,暗叹自己的大意,他对长乐公主这个名头的吸引力,还是太小看了呀!
这长乐公主要是放到前世,绝对就是一位超一线的巨星,一出场就引起全国轰动的那种!
好在这并没有引起皇城那边的注意,不然的话,自己就算是有大兴县县令的许可,估计也难逃重罚。
“什么叫做没有引起皇城的注意?”
听到这话,已经累到趴在地上的李泰,涕泪横流,满肚子都是委屈,简直快要哭了出来。
听听?
这还是人话吗?
李泰真的很想站起来,拉着这个便宜师尊的衣袖,大声怒吼,自己就是魏王李泰,长孙皇后的第二子!
不是皇城没有反应,而是自己一来,就被你强认为了弟子,而且被自己的大哥给拉去做苦役了!
这份委屈,跳进黄河都洗不起呀!
李泰一脸的生无可恋,侧头看着还在一旁忙前忙后,甚至满脸兴奋的李承乾,更是感觉自己的整个世界观都崩裂了。
这还是自己当初那个心狠傻里傻气的大哥吗?
破灭了呀!
李泰闭眼,选择就这样趴在地上装死。
“李球怎么回事?都这么胖,还不起来运动?”
王远看着躺在地上的李泰,非常的生气。
老李这些儿子,怎么就没有一个脑袋能灵光点的?
能不能别提这个名字
李泰胖硕的身子动了动,然后就继续装死。
“哎!”
王远扶额叹息,正想上前狠狠给这个肉球来一脚,再给这个李球好好说上一些人生道理,端正他的思想。
既然是老李的儿子,那他这个做老板的,就不能放着不管!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打扮和周围百姓截然不同的人从远处走了来。
他没有去要施粥,而是走到一旁,拿起了一个红薯,仔细打量了起来。
吐蕃人!
“这位从吐蕃而来的客人,你对红薯很感兴趣吗?”
听到声音,禄东赞抬头,看着面前突然的少年郎,眼睛眨了眨:“这位公子,你怎么知道我来自吐蕃的?”
虽然面前这个少年满脸都是笑意,但禄东赞缺本能地感受一丝不对劲。
“我当然知道,因为我就是来特地等待你的。”
“难道你不知道,自己已遭逢大难了吗?”
王远轻笑,这反而让禄东赞更加懵逼。
他今天之所以会出来闲逛,纯粹是因为烦躁,以及想要找到一个可以离开长安城的方法。
会来到这里,也是因为听说此处有长乐公主出现,并且还在宣扬大唐的先进生产技术。
谁知道这里并没有长乐公主,所以他只好拿起一个所谓的红薯研究了起来。
可以说,如果把时间往前推进一刻,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会出现在这里,更别说是居然还会有人在等候自己。
而且还说自己已遭逢大难?
这简直就是笑话!
“哈哈!少年郎你如此信口雌黄,是谁给你的胆子?”
禄东赞哈哈一笑,目光瞬间变得严厉了起来,怒声道:
“我可是吐蕃的遣唐使,大唐最尊贵的客人!”
“而我吐蕃新王——松赞干布,不日之后更是会迎娶大唐的长乐公主,成为大唐圣天子的郎婿,你可知道得罪我会有什么下场吗?”
那怕现在他的确是自身难保,但禄东赞依旧不想随随便便就被一个少年郎给看穿一切。
“这位从吐蕃来的客人,你真的要我把话给彻底说明白了吗?”
王远让明叔拿来茶水,给禄东赞倒了一杯,然后才压低声音道:
“你明明已经成为阶下囚,连这长安城都出不去,居然还敢在这里扯虎皮?”
“别说松赞干布要迎娶长乐公主这种傻话了,恐怕一个月之后吐蕃还能不能继续存在下去,都要打上一个问号!”
“普天之下,唯有我才能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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