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慢慢过去,日月交替,很快就是一个月过去。
虽然这一路上无比颠簸,但在避震马车的帮助下,王远还是挺了过来。
而且因为有小乐儿的陪伴,王远这一路倒是没有什么无聊,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的“精彩”!
就是落下了一点点点点后遗症,比如高血压,心肌梗塞,脑血栓什么的,反正就是离凉凉不远了。
作为穿越者的王远,根据自身情况可以认真断言。
如果这样的旅程再持续一个月,那他就可以预先买好一副棺材,选好风水宝地直接埋了。
不过这些后遗症,相比于现在王远面对的情况,都只是“小问题”而已。
“王公子,给我棒棒糖!”
“立刻!马上!瞬间!”
小丫头俏脸满是“狰狞”,乳牙直接压在王远的衣袖上,怎么也不肯松开。
“没了!”
“我都说没了,你为什么还不信呀!”
王远几近崩溃,想甩也甩不到这丫头,这简直就是不讲武德!
现在这里荒郊野岭的,又没有棒棒糖的制作工坊,怎么可能会有棒棒糖?
这丫头简直就是不讲道理呀!
“你肯定还有,你就是想要藏起来!”
“你就是不想给小乐儿!”
小乐儿委屈巴巴,泪水流了出来,声音都带上哭腔。
王远:“……ap;!”
而李泰和李承乾在后面的一辆马车,看到这一幕,皆是骇然无比,被吓得完全不敢说话。
连当世神人也敢咬,恐怕天底下也有小乐儿有这个胆子了。
要知道连他们的老爹,在王公子的面前,也是怂的跟只鸡一样,被骂体无完肤,也不敢有丝毫反驳。
“大哥,小妹和王公子经常这样‘玩’的吗?”
“他们会不会有事?”
“二弟,你太看得起大哥我了。”
“大佬的世界,岂是我这个渣渣能看懂的?”
“有道理,果然还是大哥你的人生经验丰富!”
兄弟二人相互看了一眼,随即便拉起了车帘子,瑟瑟发抖地抱了起来。
“哎!”
一旁的李君羡见状叹息,摸着发疼的额头,他感觉自己的重感冒又要复发了。
陛下给他这个任务,简直就是要了他的老命呀!
王远和小乐儿嚷嚷打打吵了半天,这个小丫头片子才委屈巴巴地松开了小口。
她迈着小脚,走到车厢的最里面,很是不情愿的一屁股坐下,靠着车厢,双眼紧闭,打算用睡梦来消除渴望。
王远:“”
他吃疼地咬牙,拉开袖子,看了看手臂上残余的深牙印,顿时一阵脑壳痛。
这个丫头,真是越来越野了。
话说她才多大?怎么牙齿就那么利了?
“就你现在这个样子,以后肯定嫁不出去,没人会愿意娶你的。”
王远摇头,拉起袖子,抽着凉气走下马车,因为已经到休息地了。
而王远没有注意到的是,在他离开之后,小乐儿却是突然张开大眼,目光有些复杂:
“王公子,小乐儿才不想嫁给别人。”
“我只想要一辈子跟在你的身后,直到死亡为止。”
说完,小丫头的脸蛋红彤彤,身躯弯曲,小脑袋埋入小腹,羞到昏睡了过去。
而走下车的王远,并没有听到车内小丫头的低语,依旧在因为疼痛而龇牙咧嘴。
好在,这段旅程很快就要结束了,因为大后天他们就要达到目的地了。
现在,他们已经到了最后一个途径地——晋陵郡。
它位于江南道的中心位置,也是少有的几个南方大城之一,再往后的就是十里内荒无人烟的丛林,沼泽和峡谷。
可以说,南方此时的落后,完全是合情合理的。
不过这在王远眼中,都将会成为过去式,因为他就是来改变这一切的!
“李球!李坤!”
王远一转眼,看到刚刚下车的兄弟两人,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喊道:
“今天我们就在这里过夜,你们两个现在跟我去城内购置些生活用品吧。”
“好的师傅!”X2
兄弟两人连连点头,然后颤颤巍巍地绕开王远所在的马车,想要偷溜进城。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王远迷惑,跑了上去:“你们这是在害怕我吗?”
“没有!”
“是的!”
“”
“是的!”
“没有!”
“”
“好了,你们这是搁这表演大戏吗?”
王远狂翻白眼,对这两个逗比兄弟彻底无语。
“老李临行前,还要嘱托我要好好管教你们,给你们传授一些人生经验,现在看来是任重道远了。”
“话说你们就不能积极一点吗?天天躲在马车上干什么?干嘛不来找为师呀?”
王远越说越是觉得担心,担心这两个孩子整天呆在车厢内,会发展出某些“禁断”的感情。
到时候,老李怕不是把他给宰了!
不得不说,王远的思维还是很跳脱的。
然而王远不知道的是,他这话一说出,李泰和李承乾便内心一颤,差点就要下跪求饶了。
他们倒是也想去请教一些问题,毕竟他们肩膀上还有李世民吩咐的重任,要时刻监视王远。
可他们不敢呀!
没想到小乐儿都快住在王公子的马车上了吗?
要是他们也过去,那指不定会混乱成什么样子。
做人,真的太难了!
兄弟两人很是悲哀地相互看了一眼,便一言不发,无论王远问什么都是无言以对。
“你们兄弟厉害!”
“继续原地自闭吧!”
王远无奈,说了半刻钟便没有心情管他们,而是带着众人来到了城内的坊市。
晋陵郡虽然不算大,但却是这附近唯一的大城,有着数千户百姓定居,加上往来商旅,总人口接近十万。
这在大唐,已经是非常罕见了。
“好久没看见那么多人了。”
王远感叹,跟在他后面的兄弟两人也惊叹点头。
自从出发以来,这还是他们兄弟二人,第一次看到如此多的人流。
几人走着,没多久,小胖墩李泰便走丢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王远也没有理会,因为他正在被另一件事情所吸引。
这里是一个被很多人所包围的庭院,到处都是香火和祈福之声,人来人往。
很多百姓都在这里低着头,念念有词,神色虔诚,在热闹的坊市内显得格外突出。
但奇怪的是,周围却没有一个差役上前阻拦,来往之人也没有一人表示不满。
“阿姨,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gu903();王远拉住一个大概四十多岁的妇女,疑惑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