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吃么?”
车内安静了一会儿后,宗越忽然拿着自己啃了一口的鸡腿,在罗婉面前晃了晃。
罗婉抬头,总是温和带笑的眼睛里,露出一丝受宠若惊的愕然。
“不吃算了。”
男人的耐心转瞬即逝,收回手,兀自啃了一大块鸡肉,不再看她。
过了片刻,她抱着画匣,试探地朝正榻挪近两步。
宗越好像只顾着吃肉喝酒,完全没有留意这厢微小的动静。
女郎似乎因他的放任长了些胆子,虽仍旧带着试探的心思,却不比之前谨小慎微,不过两下,就挪身坐在了正榻,烧鸡的另一侧。
这才舍得把画匣贴身子放在一旁,掰着烧鸡打算撕下一个鸡腿。
鸡肉太过劲道,食匣又深且小,施展不开,加之女郎本身有些缩手缩脚,撕扯了半日也只撕下一片拇指大小的肉来。
宗越瞧见她干折腾吃不着东西,不觉眉梢一挑,含了几分干净微末的笑意在眼里,鸡腿叼在口中,伸手进食匣,刹那的功夫就撕扯下另一个鸡腿,塞给了她。
“越郎真好。”话里带着笑,七分夸,三分哄,听上去十分真心。
宗越微微挑起的眉梢更增愉悦,灌了一口酒,伸手把酒囊递在她眼前,“尝尝?”
罗婉这次没顺他的意,“我不会喝酒。”
宗越当然不会勉强,正欲撤回,被她握住了手臂。
“会不会很辣?”她看上去有些迟疑,有些害怕,又跃跃欲试。
宗越道:“一点儿也不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