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铭出门吹了吹风就彻底醉了,他酒量本就不好,这次喝的也多。
成渝没跟房涛他们做太多纠缠,本来赵越还想把他们揍一顿,被成渝拦住了。把这件事闹大了也没意思,况且,他和赵越露过脸了,那些投资商都清楚,要想留在B市,不得罪成家和赵家,就不能可能再跟房涛有生意往来了。
赵家司机过来接了赵越,成渝则是叫了车,和应灿一起把傅铭扶上车。
两人坐后排,醉了的傅铭头歪着靠在他肩膀上。
成渝说:“五百万的事我会跟我大哥商量一下的。”
上辈子傅铭总是那般忙碌,大概也是每天在处理这些事情,成家不可能一直帮蓝语,蓝语的很多事情,傅铭作为老板,只能自己扛下来,因此成渝根本不知道什么广告营销投资的事。
“没事没事,最后那酒泼的太解气了。”应灿坐在副驾,清醒着,道,“广告投资资金的事,傅铭他自己会想办法。”
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了,应灿话多了,有些感慨地说:“他就是个死脑筋,认定了的事,一定会去做,连这种鸿门宴也敢参加。虽然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但是刚才在酒桌上,说实话,我真的害怕啊。”
“因为我心里没底气啊。但是他不怕。”
应灿微偏过头,说,“我跟傅铭从高中开始就是舍友,他从小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小学的时候,他借住在舅舅家的储物间。”
成渝一愣,他知道傅铭幼年并不如意,却不清楚细节,更不知道小傅铭连个正常睡觉生活的地方也没有,闻言抬起头,问:“他父母……不是给他留了一笔钱,还有房子吗?”
“根本不知道那笔钱在哪里。”
应灿颇为自嘲地笑了一下,“如果是他舅父舅母拿了,那他们对他并不好,很冷淡,从不给零花钱。如果不是上学的时候学校要求每月往饭卡里打三百块钱,傅铭或许连吃都吃不饱。”
成渝皱了下眉。
“初中那时候我们流行航天飞船模型,他有次竞赛得了第一,拿了奖,第二天那模型就被他堂弟抢走了。”
应灿闭了闭眼,说:“我去他家找他借来玩一天,傅铭说不给,后来我机缘巧合才知道,早已经不在他手里了。”
应灿继续说:“他是一个内心习惯孤独的人,又冷又狠。或许,你的出现,对他来说是不一样的……至少,傅铭会是很感谢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