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忙碌了一天的士卒纷纷归营。
用作临时营房的简陋民居。
整整挨了二十军棍的何洲,趴在干草堆上铺垫的睡袋里。
他背上臀上青紫交加,肿起一指高。
受完军法被赵云的两个亲兵拖到临时医疗点里处理伤处。
久伤成医,全凭经验上岗的临时医疗点老兵,手法粗暴,净了手,给他背上揉了一层公孙颜加进军队医疗清单的药油。
现在趴在睡袋里,额头密布汗珠子。
哪还有平日吵闹咋呼的样子。
同伍的几人虽然恼恨他连累全伍挨棍子,但终究是一同上阵扛过枪的袍泽,都是过命的交情。
回来见何洲趴在睡袋里,闭着眼睛不言语,终究不忍。
丁吏也担心几人在雪地里受刑,着凉,急忙招呼着升起火烧热水喝了发汗。
几人围着火,军中配发的行军水壶盛了雪,挂在篝火上烧热。
又脱了劳保鞋,烤干袜子。
公孙颜配发下来的劳保鞋,虽然保暖,但是终究价格摆在那里,透气性什么的差了许多。
劳动一天下来,几人袜底都是湿湿的,经火一烤,一时间,整屋弥漫着不可名状的气味。
一个高壮的军士一进门就被这味道熏了个倒仰。
“什么味啊这是!”军士急忙退出门外,一只手不停在面前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