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颜担心赵云来回奔波精力不济,给他准备了能量饮料和压缩饼干的补给包放在马袋里。
她的苦心也算派上了用场,张著喝下治疗药剂以后便陷入沉睡,有些香甜的饼干糊糊喝也是不错。
就在诸多白马义从将士点起火,行军水壶里的水开始冒出热气,翻滚出肉食的香味时。
田楷协同着襄关援军的两个将领也结束了在林中围捕逃窜乌桓人的工作,携手来到阳丘里的山谷。
一进山谷,长长的、布满残肢血肉的斜坡就极有冲击力的映入眼帘。
公孙达委派领兵的副将王岩,看着眼前着血肉屠场似的场景,牙疼一般吸了一口凉气,瞬间被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和其他臭味呛得咳嗽起来。
这场小规模战役人数放在往日的大战里并不算什么,可是当战场只集中在一条狭长山谷时,便变得可怕起来。
千数人马的血肉如同红色菌毯一般铺在长长的土坡上,令人本能的心生畏惧和不适。
带领左平那一百骑的是左平的孙子左远,他在爷爷左远帐下历练,也经历过对外族的小规模战争。
可见此场景同样是心生敬畏的,唇上还带着几许绒毛的他远远望着山坡下埋锅造饭的黑影,面上带出几分向往。
他年岁较小,等他稍大一些知事时,公孙瓒已经在冀州和袁绍打出狗脑子。
界桥一战白马义从几乎全军覆没,重建后也再没有回过辽西,即便听说过曾有这样一支驰骋塞外的骑兵,他也从未亲眼见过。
此时,左远心中有些后悔,昨日或许应该同那个赵都尉一同参战,而不是躲在树林里射冷箭,做疑兵,捡些便宜的。
即便不从军功考虑,作为战场上的厮杀汉,错过这样一场以少敌多,几乎全歼敌军的战争多少都会有些遗憾。
左远想着与王岩同时叹了口气,两人不约而同的互望一眼,都看见了彼此眼中的后悔。
与他们同行的田楷骑在马上,内心欣喜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