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岩、左远没有多推辞,左右已经不要脸了,那便不要脸到底吧。
听说还有马肉可以吃,襄关的援军发出阵阵欢呼。
赵云随意披上辛实找来的大衣,担心己方队伍滋生不满,招来张泽低声叮嘱了几句。
战场死马众多,给友军分润一二无须在意,叫他叮嘱下去,注意别起什么冲突。
又让张泽在辎重里取些精盐,不分身份一视同仁分发,让大家一起好好吃顿肉。
张泽听了赵云的吩咐,内心再不情愿,表面没有展露半分,认真的执行下去。
简短交代安排了一下,暂时支开王岩和左远去打扫战场和用朝食,赵云才带着田楷一路急行来到专门清理出来,做伤兵营的小院。
房间里火炕烧得暖烘烘的,几个包扎伤口熟能生巧颇有心得的老兵,在暖和的房间里忙进忙出,房间里浓郁的酒精味里夹杂着血腥。
张著身上被扒得精光,躺在暖和的炕上,满身的伤看得田楷一阵怒骂。
老兵们洗过手,木质夹子夹着医用棉来回清洗伤口里的碎石杂质。
因为治疗药剂的缘故,张著睡得极沉,也免了清洗伤口的罪。
田楷弯腰看了一眼张著两条腿上的伤,忧心的抬起头,这伤口……
一边想着田楷一边挥退几个包扎的老兵,叫他们先去治疗别的伤员,从衣兜里摸出半管治疗药剂,和赵云配合着把这半管药剂给张著喂下。
“我当初也是这样活下来的吧……”田楷叹了口气,他不是傻子,手里这半管药剂他亲眼在王伍身上见证了药效。
当初他那样的伤势,在缺医少药的绝境里活下来,只怕与这种药脱不了干系,只是他实在想不明白公孙颜到底从哪得来这种珍贵的东西。
赵云摇了摇头,并未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