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阿青捧着公孙颜的头发有些可惜的叫了一声,“娘子发上有些焦处,可是不小心燎在烛火上了?”
闻言公孙颜笑了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这些都是她当日逃出易京火场时,遗留的产物。
系统的治疗确实可以治疗她肩背的烧伤,但是烧焦的长发无法恢复。
她自己提着剪刀拦腰剪了烧焦的发尾,只是头顶的实在无法,只能放任。
阿青似乎是有点强迫症,抄着女子妆奁里修眉的小铜剪子给公孙颜一根一根的修剪。
公孙颜跪坐在板枰上,熟悉的麻痒顺着脚背爬上来,她急忙叫停了正在兴头上的阿青。
阿青有些遗憾的放下小剪子,意犹未尽的盯着公孙颜后背发尾烧焦卷曲的地方,“娘子头发乌亮,烧焦了真可惜。”
“娘子想绾什么样的发髻?”阿青又捧来一面铜镜,一边噼里啪啦从嘴里念出一堆名词,流苏髻、偏髾髻、鹿髻、双螺髻……
“只梳最简单的即可。”公孙颜微笑着回答,阿青所说的这些什么发髻,她一个都不知道。
“噢……”
阿青有些遗憾,公孙娘子头发又乌又密又顺滑,梳单髻实在浪费了。
就在阿青给她梳发的时候,侍女阿兰敲门而入,手里捧着一个托盘,上面两只漆碗里各盛了一盅黑漆漆的汤药。
公孙颜面色一僵,昨天她随意扯了个谎,来给公孙承看病的医士也顺便给她开了几味药方。
不知道是些什么药,又酸又苦。
在阿青阿兰两个侍女的注视下,她不好不喝,又不好采取一口闷的方案,装模作样的用手托着一调羹一调羹的喝了,可谓品尝得十分仔细,其中苦楚只有她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