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与她猜想的不同,公孙颜并没有半点想要与她为难的意思。
公孙颜不过是去钱氏那里回来,便撞上一只醉猫。
虽然心里想着以后是不是该改变一下这样的酒桌文化,但侍女不过是尽到自己的职责,搀扶一下而已,她绝没有责难的理由。
只是叫住她,一会好带赵云回去宴客的厅堂。
张著王伍伤成那样,在军中难免疏于照顾,公孙颜此去是希望钱氏能在校尉府后门拨出一列屋舍,给几个重伤伤员暂居。
钱氏此时已经听说了阳丘里大胜,知道公孙瓒即便败亡,公孙姐弟也不是好惹的,心底一丝轻视尽去,面上更加客气,对公孙颜的请求自然没有不许的。
立刻就吩咐了几个仆人去收拾屋舍,准备炭盆被褥。
对于公孙达和钱氏的照顾,公孙颜记在心里,以后寻机会回报。
就在公孙颜等着赵云醒酒的时间,校尉府厅堂内,田楷看了一眼酒意正酣,双目通红的公孙达,慢条斯理的夹了一筷子现烤现切的炙羊腿,似是不经意的开口道:“阿达,不知最近家主身体可还康健啊?”
田楷问着话,眼睛却看了一眼坐在公孙达左侧第一位的左平。
左平本微笑着看孙儿左远与校尉府将官,在廊下玩投壶,听见田楷的问话,举着酒杯的手顿了一瞬。
看了一眼玩得正欢的孙子,思索一瞬,在公孙达回答之前开口道:“家主听闻伯圭身故,白发送黑发人,心中甚是悲痛。”
甚是悲痛?田楷的脑海里闪过公孙景的脸,悲痛得少吃半碗饭吗?
对这个答案田楷并不算满意,他与赵云愿意将功劳及缴获分润给左氏,并不是要这样没有任何意义的话。
“哎,若是我家将军得知,必不愿如此,劳烦左校尉多告劝家主,保重身体,勿要太过伤心。”
“我家将军逝去,想来最不放心的除了父亲,便是膝下一双儿女。”田楷话音一转,直接将话题转到了公孙姐弟身上,“可怜小娘子,小公子年幼丧父,此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