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安顿好公孙承,就有侍女来报已经准备好了沐浴的热水。
十数个侍女仆妇,簇拥着公孙颜走到寝室后的一个小隔间。
等她回过神来,已经光裸着身子坐在一个极大的浴盆之中。
房屋一角十二枝的青铜烛台上,儿臂粗细的蜡烛将房内照的纤毫毕现。
一角的大型兽足温炉散发着融融热气。
水汽蒸腾,混合着温炉中的香气叫人忍不住犯困。
温暖的热水一盆一盆的倾倒进浴盆,直没过她的胸口。
浴汤中漂浮着一些干叶子和干花瓣,吸饱了水分后饱胀起来,在水的热力下,散发出氤氲香气,熏得公孙颜浑身都染上一层薄红。
或许是担心浴桶木刺伤人,又或者是为了保持水温,木质浴桶中铺垫了一张极宽极大的织锦。
公孙颜分辨不出是什么种类,但是肌肤接触处又软又滑,且浸泡在水中依旧颜色鲜亮,隔着水光都能隐隐看见盆底的织绣图案,应该是珍品。
公孙颜浓密乌黑的长发披散下来,搭在浴桶边上。
有侍女襻膊绑带挽起长长的袍袖,拿着篦子一遍一遍的为她梳理长发。
细心打磨过的圆润篦齿划过头皮,配合侍女柔软的指尖按在头皮,让她忍不住松弛得闭上眼睛。
初时在这十多个陌生人面前光裸着身子,她还有些羞涩不适,为了不露怯才忍住了叫她们出去的冲动。
现在却已经完全沉醉其中,左右都要被看光,就当逛大澡堂,抬头挺胸的享受吧。
她来到这里将近一个月,说是吃苦倒也不尽然,有了金手指,吃穿用度,她还是能将自己照顾得挺好。
但是衣食无忧不代表可以忽视恶劣的环境,和日常起居的总总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