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中随青年振臂高呼的人视线落于人群前方的青年身上。
一时间这棚屋堂中,竟装载了无数各异的心思。
唯有肥壮首领坐在上首,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一言不发。
许久,高呼狂欢的人渐渐平息,各自与身旁人约定,回去集结相同境遇,愿意为自己讨个“公道”的人。
随着一个个心思各异的人快步离去,棚子里空了下来,先前浑浊的空气渐清了些。
肥壮首领撕扯干净手里的鸡骨架子。
振臂高呼的青年人送走最后一个热血沸腾,恨不得与他抵足而眠的人。
挥退了还站在棚子里的几个亲信,青年再回转头时,脸上已无先前的热血激昂。
他面上露出些不屑,手拂了拂戎服的衣摆,好似要拂走身上沾着的脏东西。
“父亲。”
青年恭敬的垂首而立。
肥壮首领并不回应他,而是转头望向右侧一扇一直紧闭的门扉。
“陈司马!看明白了?”
“呵呵,自然。”
随着一声清朗的声音应答,一人推开门扉从右侧的房中走出。
是一个同样高大英朗的青年,身着常服,腰间配着一柄精致的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