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耐脏耐摔打的布料所制,外袍带暗纹。
除了衣裤,纯棉里衣、犊鼻裈、袜子等均有配发。
军寨后边的温泉窝子,便时常有军士赤身穿着犊鼻裈走来走去,晾晒搓洗过的衣服。
都是糙汉子,也没什么好避忌的。
一处青色帷帐围起的温泉池子,时不时传出一阵阵欢笑。
其中笑得最大声的,便是操练士卒后,特意来看笑话的张泽。
比起主宅精心修筑的池子,这里要粗糙许多。
池子边上就是泥地,泉水也因多人的汗水泥垢有些浑浊,漂浮着一些不明细小物体。
但是这些都没被张泽看在眼里,他与几人勾肩搭背的坐在池子里,听人描述何洲怎样鼻青脸肿的回到营寨。
“当时见那小子鼻青脸肿的回来,找我讨要替他存放的粮饷,我还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坐在池水中声情并茂叙述着的正是丁隶。
这段趣事,他从昨夜说到今日,宣扬得整个军寨的人都知道了,仍不罢休。
带着一波又一波的人来围观被揍了一顿的何洲。
“说起来,何洲那小子呢?”张泽撩水在身上搓了一下,未见当事人本尊,还是少了些乐趣。
“大清早,带上粮饷,找门路换糖去了。”
“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