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阿妪不必担忧,随我来。”
公孙颜冲他点了点头,叫着她一块走进了屏风阻隔的内室。
最里摆着一张眠床,或许是恐污了被褥,眠床上只一张光秃秃蒲席。
产妇只身躺在蒲席上,腿光裸着。
她嘴里叼着自己的发辫,死死咬住,不敢发出声音。
听见脚步声,歪头瞧了一眼,见一个肤色极白,貌美非常的年轻女郎走进来,身后跟着李产婆,心知来者应是颜娘子。
她忍着腹内剧痛,吐了咬在嘴里的发辫,手无力的撑了一下,想要起来行礼。
“快躺着吧。”公孙颜急忙制住她。
进了里屋,血腥味更重。
眠床边置了一个温炉,热力蒸腾下,血腥和产妇身上的汗味揉杂成了一种叫人烦闷的气味。
公孙颜微微皱眉,看了一眼产妇。
虽形容狼狈,可从露出的皮肤状态,可以看出是一个十分年轻的女人,正处于人生最青春美好的时段。
她躺在床上,依然是皮包骨头没有二两肉,只一个硕大的肚子高高挺起,腰下垫了一些干草,草上沾着血迹和一些浑浊的液体。
“别害怕。”
见她面色惊惶,一阵阵的抽搐,公孙颜安抚了她几句,“这里有产婆,有医士,定能保你平安。”
公孙颜又掏出袖中的棉布帕子,蹲在眠床边给她擦了擦汗,“谶言择中你帮着验证医方,是大功也是大德,以后必有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