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他见公孙家宿将左平离开,自顾动手,情况何以糟糕到如此境地?
明明只需按捺隐忍到今夜,却因这蠢货,全盘崩坏。
可笑的是,这个蠢货,既已动手,却不能将事做绝。
若他更狠辣一些倒也更好,偏生不敢担起弑父恶名,用了那样温和的毒物,拖到宿将左平归来,不知何处露了端倪。
想到自己苦心谋划经营,或将无功而返,甚至可能带累绕过襄关的刘和部孤悬于外,这青年人面上晦涩难明。
现在他们不得不以更高的代价,更血腥的方式去达成目标。
这并非他想看见的局面。
他本是降将,纵破公孙瓒有功封中郎将,但官尊言轻并不受重用。
自告奋勇接下任务,不过是想要争个出头机会。
现在,六月至今的全部谋划,可能尽毁于此人之手。
“中郎将息怒,瑎也是为了这令支城百姓免遭战火,方才出此下策。”
公孙瑎见得这青年面上鄙夷,纵然心中羞愤,还是不得不低头陪好。
这青年人到底是个讲道理的讲究人,重重叹了口气,暂压了胸中怒意。
此事现在是败于公孙瑎之手,但真要严格算起来,也只能怪他运道差。
就如此前截杀公孙姐弟一事,天命不在他,事败即是错。
又如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