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万籁俱寂,东边的地平线升起一束亮光,照在公孙宅屋顶的瓦上,折射出一阵油润的光。
公孙宅门前战场,垣墙、地面的青石板路,清水清扫后,按照华佗的指挥,还喷洒了酒精消毒。
虽垣墙上还有些暗色印痕,但此时已经散去不少味道。
数名中年人,并着几个老者,默默的坐在公孙宅的前厅。
屋角的烛台上,牛油蜡烛残烛,烛泪滑落下擦得亮晶晶的烛台。
他们便是这样沉默的在公孙宅前厅,等待至天明。
与面带怒意,已经几近爆发边缘的几个中年人不同。
几个老者耷拉着眼皮,其中最年长者,怀中抱着一支鸠杖。
他身躯佝偻着,头止不住的往下坠。
因着昨日的一通变故,公孙宅中僮仆还在被挨个问询,甄审。
故此偌大的厅堂之中,竟少人服侍,连个火盆子也无。
只有数名甲士面无表情的的立在门前,身姿笔直,站立许久,也无半点晃动。
终于,远处传来又一声雄鸡打鸣的声音。
一个面色涨得通红的中年男人,按捺不住,猛地从案几之后站起身来。
“太过分了。”他紧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
“那赵姓都尉竟跋扈至此吗?这里还是公孙家吗?”
一夜冷遇,让他音量控制不住的高扬。